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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碎玉投珠】戒指

又名《丁汉白又耍流氓啦》

bgm:张国荣《侬本多情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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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“谁!”纪慎语正搁机房里画图呢,入了神,被院儿里动静吓了一跳。


       “还能是谁?你亲爱的。”丁汉白没钥匙,搁门口嚷嚷着开门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位爷还真是爷,门锁一共配了四把钥匙,让他一口气丢了三把还反过来嗞半天钥匙扣不瓷实。


        换了锁以后更是破罐子破摔干脆不带钥匙出门了,美名其曰:“带什么钥匙?带着珍珠就够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臊得纪慎语心里又羞又甜,默默忍了,有事儿出门就约着一道进门没事儿就在家给他开门。



        纪慎语赶紧把手里活藏进杂箱子里,急切切地去开门捂上丁汉白的嘴,斜眼一瞪:“大白天的别大声说话,扰民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喊我老婆,怕他作甚?”丁汉白搂着他腰,直接给提起来抱进了门,“你在家做什么呢,刚敲了好几声你才应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纪慎语手圈着丁汉白的脖颈,把头往颈窝里埋了埋,仗着他瞧不见,支支吾吾撒了谎:“没做什么呢……”抬手捏了捏丁汉白的衣服像是在掂量厚度,“师哥,外面冷,让你多穿点。”



        赶上春初,虽说比冬日暖和了些,可北风一吹,冻得还是鼻涕飞流直下三千尺。可他丁汉白就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玩意儿,赶时髦外面披个衬袄,里面搭件羊毛针织衫,底下穿了条喇叭裤,恨不得酷得他妈都不认识。

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可再酷也是酷给家里人看的。丁汉白仔细着把纪慎语放在沙发上,“成,我都听你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又抓过他的手窝在自己掌心里捂着,“你说着我,自己在屋内手还这么凉,也得多穿点儿。”


      他俯下身在纪慎语唇上啄了一口: “我回来睡个午觉,下午还走,晚上给你带奶油蛋糕。陪我躺一会,嗯?”


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他刚想陪着丁汉白走上楼,结果被人截住腿弯托起肩背,抱了个满怀,“你干什么……我自己能走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耍威风惯了的丁老板自然是不听的,转身就往楼上走。




       拖鞋正和红木地板纠缠着发出踢踏的声响,西洋钟的秒针不知所谓“沙沙”地走着,衣物摩擦声响起,珍珠躲在师哥怀里无声无息地红了脸。




       纪慎语等丁汉白睡着,从怀里挣了出来,悄摸又跑回机房安置妥当好他的宝贝。
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他拿着这么些年自己攒下的私房钱找来的顶好的银料,成色十足,手感温润,喜欢到无从下手,苦恼了好些日子不知道该做个什么精细物件。




       直到前些日子隔壁邻居在家里办了个求婚派对,说是邀请他俩去见证爱情。丁汉白没得空,纪慎语一个人去的。


       这男主人是个刚回国的华侨,思想洋气的很,献宝似的跟他炫耀:“你看我这求婚戒指如何?”


       “这不就是个银做的手记吗?结婚还需要这些东西?”纪慎语摸了摸这个红色绒布小盒子,好奇得要命。


       他本人这辈子也就只有上次和丁汉白发那么一会疯当作了结婚,其他的结婚什么的知识缺乏的很。


       他准备拿过来想瞧瞧这戒指到底是什么个玩意儿,结果男主人被耍了臭屁:“哎哎哎!什么叫银子做的?这是我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钻石戒指!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合上盖子,整理整理西装领带,咳了两声:“不管是什么材质的,戒指是什么?是爱情的象征,是海誓山盟的证明!每对情侣结合都需要两枚戒指,将戒指戴在对方的无名指上,才能牢牢地套牢彼此!你可趁着年纪小多学着点啊。”






        纪慎语恍然大悟,戒指!我和师哥还没戒指呢!我可以拿做一对戒指!

        他参加完派对就赶紧溜了回家,掏出那块银琢磨着,花了好些时日才定下来图样。






       可现在难题又来了,做戒指之前必须得先知道师哥的手指粗细的尺寸啊。纪慎语犯了难,他本有心不想让丁汉白知道、想给个惊喜,可师哥太机敏,怕就怕拿根皮尺子量会打草惊蛇。


       他只好偷溜回了楼上,捧着丁汉白的左手细细打量:指节分明手指细长,指腹带些薄茧子,是真真儿好看的一双手!就是太素净,要是带上自己做的的戒指就更完美了!




       他捧着腮帮子左思右想,突然灵光一闪 ,张开嘴去咬丁汉白无名指的指根,手指顶着他喉咙让他有点难受,嘴唇合拢围成圆圈,把手指包在了嘴里,牢牢记住了无名指指根的尺寸。


        刚舒了心准备躺会被窝,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丁汉白的眼睛。






        纪慎语慌得要死,吓得脸色一白,正想着怎么辩解却听丁汉白叹了口气:“珍珠长大了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“师哥,我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“长大了知道做那种事了。”丁汉白压不住翘起的嘴角,看向纪慎语的眼睛亮的跟灯泡似的,像是狼抓着了那只披着狼皮的羊,“是我以前太怜惜你了,以为你没仔细看我画的那本……”




       纪慎语警觉性太差,还在傻傻的问:“我是做了什么事?”


       丁汉白用了力气,揽住他的腰往床上压:“自然是让你我舒服的事。”






      过了一小时,纪慎语含着那物什羞愤难当吞咽困难的时候,他才知道丁汉白说的是什么事,那本印着“丁汉白印”的是什么画册!








       一个月后,春风吹得人儿醉,吹得院子里的玫瑰也开了花苞。丁汉白不愿意让别人接手花圃,园丁的活儿都亲历亲为。

      纪慎语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往下看:

      院子里红的是几朵玫瑰

      绿的是一棵白头翁

      站着的是……那个心上人,

      差点美的他找不着北从二楼摔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他实在忍不住了,噌噌噌跑到机房去掏他的宝贝,等不及要送给园子里那多最娇艳的“玫瑰”了。



       丁汉白正忙着修剪花枝,瞧着纪珍珠一蹦一跳地往自己这儿跑:“去去去,边儿玩儿去,你在这儿尽瞎给我捣乱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师哥,我有东西给你。”纪慎语磨磨蹭蹭地从背后掏出来个小绒布盒子,是他专门去店面里面定做的。


       他学着隔壁邻居求婚那样单膝下跪,打开戒指盒递给丁汉白:“师哥,这是我做的戒指,你一份我一份,你看着戴吧?”




       丁汉白是喝过洋墨水儿的主,知道老外那一套。先是懵了神,反应过来之后被这小傻子弄得又气又笑:“纪珍珠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”


       纪慎语骄傲地抬了抬头:“我知道,我在求婚,上次参加隔壁求婚派对就知道了。”


      他觉着有点害臊,低下头去,又觉着跪着有点酸,换了只腿跪:“我是觉着我们没有求婚,但是戒指得有。师哥你就戴吧?最好戴在无名指上。上好的银料,我雕了整整一个月呢。”


       丁汉白赶紧拉着他起来,纪慎语不干,非要丁汉白拿过戒指再起,哭笑不得:“好好好,小祖宗,你先起来,你以为是罚跪呢?”





       纪慎语爬起来拍了拍土,丁汉白接过戒指,上好的银料在太阳下闪着光,细细看去,指环上雕上了一圈盛放的玫瑰花,吐香争艳、花叶扶疏。


       丁汉白心里泛了酸的,像是这些玫瑰钻进他心缝里长了根发了芽,就快要盛开了。





       纪慎语得了便宜卖乖,拿过戒指给他圈在了无名指上,大小正合适,自己先开心地笑出了声。然后从裤袋里掏出另一枚给自己戴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丁汉白用带着戒指牵过纪慎语带着戒指的手,郑重道:“你知道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是什么意思吗?因为他们说这里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。”


       他与他十指相扣,“珍珠,今儿我戴了你的戒指,我一颗真心交在你手里,你得收好了;你的那份儿我也拿走了,你也别想要回去了。”






       纪慎语想起了那封他看过的自白书:

       “感恩上天偏爱,最感激不尽处,当属结识师弟慎语。我自认混账轻狂,但情意真诚,定竭力爱护宝贝珍珠。一生长短未知,可看此后经年。”





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见过扬州孤独的月,赤峰暧昧的景,京城纷飞的雪,这一刻都化成了两颗交换的真心。





        纪慎语道:“师哥,可看此后经年。”









         梦境生于意念中

        如你共我心不相同

         一生爱情都白送

    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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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滴后来,聂维山求婚的时候,丁汉白拿出戒指:你看这个它戒指又圆又亮……

聂维山:小阳快走

   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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