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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碎玉投珠】终我一生

给师哥过个生日

不信写成这样还能被pb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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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哥?你去哪里……”

 


外面瓢泼雨砸的窗门子直响,湿气养的瞌睡虫赖在纪慎语眼皮上不走,他好不容易撑起身子,迷迷糊糊只捞到人衬衫后摆。

 


“你继续睡。南边来了笔大单,我得去看着。”

 


 


六月兴古玩,又赶上政策,生意都做到国外去,丁汉白快忙得立不住脚后跟。

 


“等等我,我同你一道。”

 


丁汉白靠在床头把人圈在自己怀里:“你可不能去,”他压低声音凑近,“听说外边来的洋毛子专吃细皮嫩肉的南蛮子。”

 


“把我当傻子骗呢?”纪慎语气他不让他亲,丁汉白发力捉住一双小手压在怀里,也不动,就这么巴巴地看着,嘴巴里倒是说着好听的:“把你当老婆哄呢。”



眉骨坚硬,眼睛深邃,好像又瘦了些。纪慎语打心眼儿里又爱又恨他师哥这二皮脸,哼唧着凑上去,闭眼睛狠狠吻了一口。

 



日头越来越亮,楼下的座机响了又响。

 


丁汉白松了手,却把人重新抱了个瓷实,嗅了口怀里馨香:“在家等我。”







纪慎语困意全无,坐到后面机房取出了未完工的青玉小件。这是他给丁汉白准备的生辰礼,也是他第一次做这么细小的玉器,前前后后摆弄一个月,心里实在没底不说,还得躲着丁汉白制造惊喜。

 


样式仿的是清代和阗玉镂雕荷莲纹香囊,盖有十二覆瓣,囊身镂雕荷叶荷花,上部两端各有一螭头向上勾回,底部拿金线坠着两颗珍珠。往里头放进藿香、艾叶、肉桂、山萘、苍术……添了两瓣干玫瑰,再重新合上盖子,芳香化浊避秽,清热利湿解毒。

 


纪慎语自己先把玩了会儿,越看越高兴,想着丁汉白带着香囊的潇洒劲儿,自个儿心里到先臭美死了,偷偷地想:


丁汉白你跟了我就偷着乐吧!







立夏后雨走的快,屋外不一会儿就放晴,院里玫瑰落了一地花,销了一年香。纪慎语舍不得扫,坐在门槛子上楞痴痴地看。


 

“吱呀——”春雨淋锈了铁门还没修,稍微一动就发出惊天的声响。往门上挂粽子的手还没收回去,老两口和纪慎语来了个大眼瞪小眼。


 

“师父师母!”纪慎语高兴坏了,脆生生地喊着生怕人走了,“您给我们送粽子来啦!”



丁延寿还梗着脖子,鼻子里哼哼:“你是我徒弟,就给你一个,旁的人可吃不着。”

 


“谢谢师父师母!五六个栓红线的是豆沙吧?我爱吃豆沙的。”纪慎语故意没把话说尽,数着剩下十几个丁汉白爱吃的系黄线的咸肉粽偷着乐。

 


姜漱柳想儿子,没忍住:“明儿五月初五……也不知道怎么过。”

 


老两口不妥协,他俩不敢进门,每年生辰都在院子口磕几个头,再喊底下人送东西进去。他抓着机会,小心翼翼摸着心思开口:“师哥前晚上做梦梦见吃到师母做的菜……”

 


老两口没说话,纪慎语低下头,站了许久,听见两声叹气,再抬起头人已经消失在下个拐角。







那头精明顶天的丁老板好不容易才捡起了几句蹩嘴洋文,真是头一次做这么难的生意,一直忙到深夜,他赶紧收拾了公文包往回赶。

 


领头的外国人看他走的急,用更蹩脚的普通话问他:“丁先生急着走家里难道有珍贵的宝贝?”

 


想着团在自个儿被子里的温香软玉,又瞧着满屋的单身汉,放屁闪腰——神奇死了:

 


“A priceless treasure。”








纪慎语没熬住,抱着玉香囊在床边趴着睡着了。

 


是个好梦,梦见茶杯里一汪月、繁星里一盏灯,还给他雕坏的富贵竹赔了不是,又同他的好师哥去了趟桑拿房。快活地直教他心里吃了蜜、抹了油,嘴角挂的笑快腻歪到天上去。

 

 



丁汉白带着身夏夜凉气,除了西装进了卧室。床头亮着一小豆,暖光从镂空灯罩里透出来,映得他的珍珠红润润、软乎乎,细嫩的脸蛋儿在邀请他快去香一口。


 

脚步声把人弄醒了,又好像没醒,字句含糊带着痴笑,粘腻嗓子勾了人七魂六魄:“师哥……”

 


西游记里那最坏的妖精都是打南方来的,更何况这南蛮水养出的扬州男子,光哼唧一声就叫人骨头一酥。丁汉白是实打实领教过了威力,赶紧把人按在怀里吻,可千万别跑出去吸了别人精气。





楼下摆的西洋钟狠狠敲了十二下,老一辈逢年过节准时放两挂。鞭炮声惊着了鹰鹃叫着飞走,惊着了夏蛙不敢冒头,惊着了满巷满院的寂静好梦,却惊不着烟火光影里有情人的吻。

 

 

“师哥,生日快乐。”纪慎语把小香囊捧在手心。青玉留着指尖温度,镂雕含着满满心意,珍珠坠又欲盖弥彰地藏着一腔爱意。

 


缕缕药香伴着隐隐玫瑰香气,扑鼻而来直面痛击,让丁汉白幸福地昏过去。

 





 

丁汉白把人揽在怀里,凑着灯光细细赏玩。纪珍珠瞧着他师哥爱不释手的样子,得意又高兴:“你瞧我这做的怎么样?”

 


“登峰造极,快把你师哥比了去。”

 


纪慎语头一回听丁汉白这样直白地夸他,面上不好意思,尾巴却翘的老高,扭捏半天揉皱了丁汉白几百大洋的衬衫。

 


丁汉白瞧人恼的时候巴心巴肺地哄,瞧人可爱样儿又嘴欠要逗:“可我记着原件儿没这珍珠坠子,真不知道是师弟疏忽还是怎么晃了神……”

 


纪慎语装蒜:“我觉得这样好看。”

 


“那你怎么不绑俩玛瑙更好看些?“

 


 纪慎语瞪他、烦他,丁汉白笑他、哄他。二人调情扯皮,当着前院新开的玫瑰花骨朵,当着厨房里煨着的端午粽叶香。





丁汉白嫌手里捏着两颗珍珠不够,压下身子,要眼里瞧着珍珠,要嘴里含着着珍珠,要拨开珍珠帘,要入了珍珠洞;要拍着珍珠后心,将珍珠磨得发烫;要碾着珍珠内里,把珍珠盘得更靓。

 


大珠小珠落玉盘,盖过了小虫翅膀振振,盖过了木板床吱呀,盖过了汗水滴落胸膛,盖不过那淋漓过后一遍又一遍的

 

“我爱你。”


 

终我一生,都只爱你。

 

 

 


 


昏睡前,纪慎语撑着最后一丝气力,用着废嗓子命令丁汉白把香囊放进床头柜里。

 

 

天才亮,却能刚好看得清楚。丁汉白在纪慎语汗湿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,随后下了床打开抽屉。

 


原本堆着杂物的地方被有心人收拾得一干二净,什么也没有,只留下一张纸。拿出来展开,红底洒金,黑色墨水在上面晕着笔画,一个个漂亮的瘦金体排在上面,第一行写着“自白书”三字。

 

 


        我,纪慎语,生于扬州,幼时得纪师父教导,丁师父待我如子,又幸得梁师父垂爱。今已二十岁余,背井离乡十载,甜大于苦,得大于失,喜大于悲。年岁渐长,也自认为手艺渐牢,作品渐多,但仍虔心学艺,丝毫不敢懈怠。此生唯一愧对良师,只望其健康平安长命百岁,允我侍奉左右端茶送水。

        能识得师哥汉白,慎语从不后悔;能留得师哥爱护,慎语不留遗憾。若上天有灵,我愿痴心真爱永远陪伴师哥左右,同心结发为夫妻,白首恩爱两不疑。

        句句肺腑,矢死无贰,苍天可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纪慎语

 

 



 

丁汉白震了心神,恍惚半天,定定站了许久。躺进被窝,即刻有撒娇精粘了上来。


 

他闭上眼,把纪慎语牢牢抱在怀里,心里想着:

 


 

当真是此生无憾了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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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素质教育文组官号 艾特一下文组

呜呜呜小梨想要评论()求求了


那句英文的意思是“无价之宝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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